“你也还没睡呢……”裴小拾的手在看不见的被窝底下揪床单。
很快万贺呈放了手机关了灯,躺进被子里。
黑暗中裴小拾跟人小声说话:“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……”
万贺呈现在觉得这人也不是完全在自欺欺人。
万贺呈说:“其实不必非用个什么词来定义,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但我还是要追你的。”裴小拾说。
万贺呈把胳膊枕在脑袋底下:“如果喜欢我、追求我这个过程会让你觉得开心,那你就追吧。”
裴小拾嗫嚅道:“我也想让你开心的。”
万贺呈说:“我知道,我没有不开心。”
裴小拾说:“我这样,会不会很打扰你,如果你真的不想谈恋爱,我就不追了。”
“又想这些了?”万贺呈侧身对着裴小拾方向,抬手握住人后脑勺揉了一把,“别想了裴小拾,你现在也挺折磨我的。”
裴小拾有些意外听到万贺呈说出这样的话,心很快地跳着。
这不像是万贺呈会说的话。
于是他呆呆重复了一遍万贺呈的话:“我、我折磨你了……”
他听见万贺呈说:“要我回应,又要我不能回应。”
万贺呈说:“小拾,我不总是有办法的,我也只有一次恋爱经验,也会有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,所以需要你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。”
裴小拾眼睛干涩得厉害,此刻好像连眨眼也困难:“我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。”
万贺呈说:“有。”
裴小拾说:“不是因为同情或者可怜……”
万贺呈说:“不是。”
然后裴小拾就撑着胳膊微微抬起上半身,脑袋凑过去亲在万贺呈唇上——白天他落下的那个吻。
“我会让你以后从有一点点喜欢我,变成很喜欢我。”裴小拾这时候没忍住眨了一下眼,眼泪就掉下来一颗落在万贺呈脸上。
“可以,但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。”万贺呈抬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湿润,又扣住裴小拾后脑勺,眼眸深邃,看进他的眼底,“老房子和顶楼都拆了,这是事实,你改变不了,如果真的喜欢我就朝前看。”
裴小拾突然心酸,可是我还想让你像以前那样,说爱我,说永远跟我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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